【超蝙无差】嫉妒让氪星人变傻（砂糖向 一发完）
前注：
超凡世代设定，超露大背景。
Superman＆Bat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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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带着乔离开时，布鲁斯听到了一声小小的抱怨。那个穿旧衬衫、戴老土眼镜的大块头就站在他旁边。
“你刚说什么？”他问道。
“没。”克拉克·肯特嘀咕。这很少见。他平时讲话总是洪亮有力，一副天生领导者的气派。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现在这可笑的“记者模式”。
蝙蝠侠是不会搭理他的，但布鲁斯·韦恩耐着性子多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克拉克不是那种欲盖弥彰的人。此刻他显然已经纠结到憋都憋不住：“你为什么对我儿子那么好？”
始料未及。布鲁斯愣住了。
克拉克指责道：“你刚刚甚至摸了他的头。”
这……令人困惑。布鲁斯斟酌的开口：“你不希望我摸你儿子的头？”
“呃，不，这个其实无所谓。”克拉克说，“我是说，你——你完全没防着小乔，你刚刚还叫达米安带他去找点吃的……好吧，我现在觉得这话听上去有点莫名其妙，可能还有点蠢。”
布鲁斯很高兴他有自知之明。尽管如此，他明白了克拉克的意思。小乔纳森·肯特也算是个氪星人，也将在未来的某刻拥有世间无双的伟力。甚至在不久前，他们从未来蝙蝠侠那里得知乔差点因为超能力失控毁了整座城市。回忆起自己对这个小氪星混血的种种纵容，一瞬间，布鲁斯也感到困惑。
“他只是个孩子。”布鲁斯慢慢说。他知道这不是真正原因，但可以暂且用来敷衍一下自己傻不拉几的老友。
他傻不拉几的老友显然被这个简单的理由镇住了。他看上去痛心又震惊：“这就是为什么你严丝合缝防了我十多年？因为我没在九岁的时候在农场边上认识你，见到你的时候已经是个大个子了？”
布鲁斯一边冲四周宾客举杯致意，一边漫不经心的安抚他：“没那么夸张。”
“有那么夸张。”克拉克坚持道，“我发誓现在你裤兜里就有一个装着氪石的小盒子。”
布鲁斯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确算是个观察力出众的记者。
“好吧，克拉克。然后怎样？”
“然后你还主动让小乔跟你们训练，让小乔和罗宾组队，让他随便出入蝙蝠洞，还让阿福没完没了的给他做小甜——”克拉克住口了，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多么有失风度的委屈。他清了清嗓子，重新正义凛然的挺起胸膛。现在他看上去有点像是超人了。“我只是觉得这不太公平。我花了这么多年，才得到你一点点的信任。”
布鲁斯忍无可忍的转过头去，冲一个路过的美人微笑。如果他不那么做就只能冲着克拉克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尽管这毫无意义，我依然会尊重你的意见。”
克拉克看上去半信半疑：“是吗？”
“尽我所能。”布鲁斯点了点头，“我会降低乔的权限，并且禁止阿福无休止向他提供甜点。他也不会天天窝在蝙蝠洞里了。”
克拉克弓起了背。他看上去直接从半超人退化回了小镇模式：“不是的，布鲁斯。你是我孩子的教父，我很高兴你对他那么好。”
布鲁斯当然是故意曲解。不知怎的，他忽然被一种恶劣的冲动掌控了。他换了杯香槟，好整以暇的等着克拉克开口。
他们对峙，而克拉克看上去越来越凶狠。但他长得不赖，布鲁斯又被更恐怖的东西吓唬过，所以只是不为所动的晃着杯子。
“采访结束，我要去和州长打招呼了。”他懒洋洋地说。
克拉克捂住了脸。
“好吧，你赢了。那啥，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对你十几年的老朋友更好一点。”记者小声建议道。
布鲁斯用杯沿挡住嘴唇：“你也要我临走前摸摸你的头吗？”
他尽力让自己听上去不是在调戏人。也许失败了。
克拉克脸红起来：“不用。老天，不用。”他似乎是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令人不爽的打个了寒颤，“就是，你懂，稍微的……是说，小乔是我亲生儿子，我就像是，呃，放大版的乔！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该那么区别对待。”
布鲁斯凝视着他：“你是认真的。你在指责我。”
“我当然是认真的。”克拉克理直气壮的说，“问问阿福。每次我离开蝙蝠洞的时候，他都会代替你向我道歉，因为他觉得你对我太冷淡刻薄了。”
布鲁斯被一阵遭到背叛的痛楚击中了。他不快的啧了一声。
克拉克立刻举起随身的相机给他拍了一张：“没错，看，就是这个表情。你面对小乔时候从来不这样。”
布鲁斯瞟了一眼：“明天报纸上就用这张吧。标题都替你想好了：韦恩总裁被记者烦到跳楼。”
“‘蝙蝠侠有失公正被同事戳中痛脚’如何？”克拉克反唇相讥。
“难以置信。这么多年来你很少质疑我，现在却为了这点破事儿指责我‘有失公正’。”布鲁斯阴郁的说，“正联主席是个会酸自己儿子的幼稚鬼。我看超级英雄们的未来也就那样了。”
“我没有‘酸’小乔，布鲁斯，我才不会酸别人，尤其是小乔。”克拉克肃穆道。他看上去如此正义，又要变回超人了。是啊，就好像刚刚那个嚷嚷着“你凭啥对小乔那么好”的人是我似的，布鲁斯嗤笑。但他没开口打断。“我说过，我很高兴你对我儿子那么好。但鉴于我们是——套用媒体称号，不是我想的哦，是路易斯——‘世界最佳搭档’，多年的生死之交，无论你对小乔多好，你都应该——。呃。”
他卡住，蓝眼睛瞪大了，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
布鲁斯嘲道：“——都应该对你更好？”
克拉克羞耻而坚定地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布鲁斯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承认了。这外星人比自己想象的还思维清奇。他沉吟了一会儿。
“有道理。你想怎样？”
克拉克猛抬头，表情梦幻，简直像是在说幸福来得太突然。
“我允许你随意进出哥谭市，允许你在没有任务时也来蝙蝠洞。”布鲁斯慢慢说，每说一句对方的神情都愈发呆滞，“承包你的战损，买下星球日报，没事儿就给你加薪。在你出差时去孤堡喂你的狗，给你那一大堆奇形怪状的氪星植物浇水。陪你喝咖啡，在路易斯没工夫搭理你的时候跟你去看电影。看守你的后背，在公开演讲时提醒你下一句台词，帮你写报告。”
“现在还从半个城市的记者里挑了我采访你。”克拉克呆呆的说。
“你完全抓住重点了。”布鲁斯无法停止嘲讽他。克拉克凝视着，好像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真的是朋友。那神情让布鲁斯胸口发堵。他捏了捏眉心，突然感到疲倦。
“克拉克。”他轻声问，“你还想怎样？”
克拉克像是被口水呛住了一样拼命咳嗽。
“如果能让你感觉更公平一点的话，”布鲁斯说，“其实我那堆氪石里也有你儿子一份。”
克拉克不得不直起身怒视他：“你毁了我几个月来最感动的一刻。”
布鲁斯相信他是认真的。这家伙眼眶都红了，见鬼。
“这一刻也是我亲手制造的，原谅我毫无愧疚。”布鲁斯愉快地说。
达米安和乔端着装有甜点的小盘子回来了。晚宴上所有人都暗暗打量着韦恩家的幼子和他旁边那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小鬼。乔甜甜的凑到两个大人中间。
“你们在聊什么？”他问。
克拉克俯下身去：“韦恩叔叔说他有很多氪石。”
乔瑟缩了。“那种让人身上很疼的石头？”他瞪了嗤笑的达米安一眼，犹豫着凑到布鲁斯身边，“呃，没关系的。我相信韦恩叔叔一定要那些石头有用。”
布鲁斯又摸了摸乔的头。好孩子。“你还奇怪我为什么更喜欢你儿子。”他不怀好意道。
“得了吧，你更喜欢我。”克拉克立刻说，看上去得意洋洋，“你对我超好，老伙计，现在我可算知道了。”
布鲁斯闻言挫败的低吼。他就知道自己会为刚才的对话后悔，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达米安困惑的看着两个人，随后愤怒的皱起了脸。
“真恶心，氪星人，不准和我父亲调情。你都结婚了！”他指着克拉克鼻尖。
克拉克大笑起来。乔扑上去，勾住达米安的脖子。
“那不叫调情，‘死党’之间就该那样。”乔老成的说，“哦，达米，你就是个不知道怎么表达感情的大白痴。”
达米安轻蔑的一把甩开他：“得了吧，死党才不那样。”
乔指出：“你又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死党。”
达米安眯起眼睛。他看上去有点不高兴。
“——除了我。”乔立刻道。达米安哼了一声，端着盘子溜走了。乔龇牙咧嘴的跟上去。
克拉克欣慰的看着：“他们相处的很好。”
“他们一起长大，省去了很多争执与分歧。”布鲁斯说，“起码乔不会质问达米安为什么他对自己儿子更好。”
“那是因为乔还没儿子！布鲁斯，老天，我就不该提这茬。你打算拿这事儿嘲笑我多少次？”克拉克赧然。他摸着后脑勺的样子完全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小镇青年。
“我死之前？无时不刻。”布鲁斯心不在焉的说。他看着渐渐跑远、撞翻了一路宾客的两个男孩儿，忽然想通了。“克拉克。”
“嗯？”
“你问我为什么不那么防备乔。”
“是啊。所以到底为啥。”
因为你，布鲁斯想。我如此尊敬你，尊敬你的坚定，正直，宽谅，并相信你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误入歧途，因此我也相信你的孩子。他在心中默念，不无怨念的意识到事实如此。
“别吊着我，布鲁斯，要么干脆别说。”克拉克还在一边叽叽咕咕的抱怨。
“因为乔是我教子，克拉克，见鬼。”布鲁斯粗暴的说，“他也是我的家人。”
克拉克令人警惕的思索了一下。
“我就不是？”
布鲁斯警告道：“别得寸进尺。”
克拉克讨人厌的微笑起来。非常具有感染力的笑容。布鲁斯转过身去。
“行了，你只剩两分钟采访我——烦劳你问点有用的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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